Sunday, February 3, 2008

感激窗外那棵树

  我要感激窗外那棵树。

  从前,我不曾这么想。

  因为从前,一打开窗,便是灌木丛林片片,绿得浓,绿得阴凉。

  因为从前,一推开门,便是处处林木参天,绿得美,绿得庄严。

  现在,我的窗外,左边一座楼,右边一座楼。两座并排的楼宇留下的几十米空间,也被另一座楼结结实实地挡住了远处的视线。

  我要感激窗外那棵树。

  那棵树,就长在我窗外,窗外的一块小小的空地上。

  那棵树,浓浓郁郁,给这极像天井的地方抹上一笔生命的绿。

  午后,我坐在窗前,看着那棵树,它轻轻地摇着绿色的扇子,树顶的有限蓝天,几朵闲散的白云,被扇得晃晃地飘,晃晃地摇。

  在矗立不动的钢骨水泥之间,窗外那棵树,带来了声,带来了影,带来了生命。

  树上,飞来了一只不知名的鸟儿,咿哟咿哟地鸣唱。

  鸟儿是不是在想?从前,在绿色的林海里,远远地一间亚答屋点缀其间。屋前屋后,有人,有鸡鸭,有猪狗,有牛羊。他们在生活,他们在徜徉。他们可曾想到,应该感激树,感激窗外那些树。

  鸟儿是不是在问?现在,四周的楼宇,为什么都开着数不尽的小窗?而在一扇小窗里,为什么嵌着一双渴绿的眼?

  鸟儿啊,你难道不明白?那棵树,是我感激的对象。它给我带来生机,带来绿意,也带来情趣。当然,我更不会忘记,那棵树,把你追求自由的信仰,也毫无条件地带到我窗前。

来源: 随笔南洋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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